歌颂养路工人散文2篇歌颂养路工人散文 曰国重圈义学也谈贾平凹的“凹”●文,盂西安我和贾平凹交往已30年。去年春,我计划编著一本《人生如歌》的报告文学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歌颂养路工人散文2篇,供大家参考。
篇一:歌颂养路工人散文
重圈义学也 谈 贾 平 凹 的 “ 凹 ”● 文,盂西安我和贾平凹交往已30年。去年春,我计划编著一本《人生如歌》的报告文学特写集,一天被誉为文学界“ 基辛格” 的周明老兄从京来西安,与我一同见了平凹。我请他为此书写序并题写书名。他说,现在一般不为人的书写序了,但你出书我要写书名,又笑着说,可不收费用哟!可不是,贾平凹的名气越来越大了,求他的154一幅四尺的字,据说要花数万元!听说今年又涨价了。最近,我这本书即将交华夏出版社出版。去年7月22日,平凹得知后,他在西安永松路的书房中等我。我赶到。屋里坐着好几位等他在新书上签字的朋友。他把我请到阁楼上的书房,顺手拿了一张四尺斗方的宣纸。写了“ 人生如歌” 四字。上注“ 西安兄正” 。接着盖了印章闲章。同时在他签名上方摁了手印。接着他又应邀为我珍存的赵朴初先生30年前为草堂寺所作的佛诗原作(前我写了序,后附草堂寺方丈释谛性写的证词和省书法家协会原主席、赵朴初的学生雷珍民写的千字文跋)中的空白处。挥笔写了“ 珍品久藏” 四个字。其实,我向他求字,还有一个目的,就是还我一桩心愿。借机采访他想写篇文章。我们虽交往这么多年,我却没有专门写过他、宣传过他。一是写他宣传他的人太多,二是他太忙,我也忙,没考虑好采取什么角度去写。加上其他的因素。包括挚友、著名作家陈忠实等在内,我一直想写,也未能动笔,成了我的一块心病。于是。我趁他写字之机。询问了他近些年文学创作和获奖的一些情况。他简单地作了回答。接着他又送给我一本他新出版的小说《带灯》。并签名:“ 孟西安先生正” 。我还要进一步细谈,这时他的手机又响了。朋友催他赴约吃饭。我只得说改日再谈吧,起身告辞。过了两天。我给他发信息:“ 抽空再聊聊,想写篇介绍你的稿子。” 他回信息:“ 有事回老家,不写我了。谢谢老兄! ”我又回信息:“ 你谦虚,我内疚。任务还得完成⋯⋯”回家后,我从网上下载了些资料,又翻看他的新著《带灯》。我被这篇长篇小说反映的当前农村的实情、乡镇干部的甘苦以及生动朴实的情节和语言所打动。特别是看到他在这本书的后记中透露他的身世、写此书的起因和动机。尤其是他的姓名中关于“ 凹” 字的破解引起了我的兴趣。于是我决定这篇文章就从他名字中的“ 凹” 字谈起。“ 凹” 是对应“ 平”而言的。贾平凹原名贾平娃,“ 凹” 是他后改的。“ 平” 是指平坦的路。加上“ 凹” 就不平坦了。实际上平凹走了一条不平坦而又成功的人生之路。他从小生长在陕南商州丹凤县棣花村。父亲是乡村教师。母亲是农民。父亲10多岁在西安考学,候榜时流落西安街头,八路军办事处曾介绍父亲到延安当兵,父亲没有去。平凹写道:“ 我埋怨父亲,你要去了,你就是无产阶级革命家了。我也成了高千子弟了。” 解放前夕。西安“ 城里响起了枪声,他又跑回老家丹凤。我又埋怨:哎,你要不跑,我不就是城里人吗。又何苦让我挣扎了19年后才成了城里人!” 后来,因父亲历史“ 问题” ,母亲又有病,平凹报名参军,没当成;招地质工人,招养路工,招民办教师,平凹虽然报了名。但不是没被选上。就是被人“ 掉了包” ⋯ ⋯ 1972年,一个偶然的机遇。他上了西北大学中文系,毕业后从事文学编辑兼写作。当时他没有住处,就在西安北关方新村租了一间农村小屋。记得上世纪80年代初。我在西安晚报任社会部负责人,曾与年轻作家张敏(后任西安电影制片厂的编剧) 及西安晚报的同事、文学编辑张月赓(他是贾平凹第一篇见报散文的编辑)等一同到新村2014 05看望平凹,平凹当时在文学界崭露头角。他向我诉说了无房住的苦衷。我建议他给我写封信,过了几天他给我寄了一封信,我当即给市领导(主管文教和新闻工作的西安市委副书记丛一平)写了一封信并附上平凹的来信。不料一周后,平凹来电话说,市房地局的同志前来了解情况。一个月后就给他在南院门市委家属院一座新楼调剂了一套二室一厅的新房,这在当时是很令人兴奋和羡慕的事。之后,平凹与前妻韩俊芳成了我家的常客,1985年10月我调到人民日报工作,大约在90年代初,平凹又见我,说他现在来的客人太多,房子太小,不够用了。后我又给市委书记崔林涛反映,不久市委又在甜水井街附近给他又调整了一套四室二厅的房子。因为我忙,没有去他的新家看。1993年,他的小说《废都》出版发行。一天我与雷抒雁、陈忠实等人在钟楼饭店与贾平凹相见。平凹为我送新著《废都》一书,陈忠实在书的扉页上签字留念,陈忠实写:于一个‘废’久。这本书在社会上引起轩然大波,批评者多,肯定者少,特别对书中过多的“ 性” 描写和社会效果不好提出批评。我本来打算采写并宣传贾平凹,但报社领导接中宣部指示,“ 此书关键在字” 。不【圈
目盈近期不准宣传贾平凹。这是宣传纪律,不得违抗,这也是一段时间里我没能采访宣传贾平凹的主要原因。后来贾平凹一段时间情绪不好。还得了乙肝。我曾看望过他的病,希望他早日康复,但怕影响他的创作情绪,我没有向他透露人民日报不让宣传他的信息。后来市委书记崔林涛主动找贾平凹谈心。从关心爱护的角度,苦口婆心地劝说他今后多深入生活,多写些热情讴歌社会变革、积极向上、注重社会效益的文学作品。我想,这对贾平凹在文学创作凸凹不平的路上。一定会留下党和政府关心作家的深刻印记。当然。现在看来,贾平凹创作《废都》,也是想在文学创作上进行一次尝试和“ 突破” ,也是对都市生活在变革时代认真思考和真实的反映。用他的话来说,文学作品生命如超不过50年,就不是有生命力的作品,我想这可能是他写作《废都》的初衷吧。之后《废都》一书不仅多版大量发行,而且还获得了法国费米娜文学奖。回顾平凹走过的人生路,可谓“ 历经三界苦,再求四季春” ;“ 奋走平凹之路,体会黑白人生” 。正如贾平凹自己所说的:“ 我的命运就是佛桌边燃烧的红蜡,火焰向上,泪流向下。”“ 凹” 字也像聚宝156盆和金元宝。盆是盛水聚宝的容器。金元宝又象征财富。平凹出生在陕南农村,青少年是在农村长大的。当了作家之后,虽住在西安古城。但他热爱家乡,每年一半时间到农村体验生活和采风,晒农村太阳,吸农村地气,查农村民情。因此,他写的小说《秦腔》、《高兴》、《古炉》以及早年写的《浮躁》、《高老庄》、《怀念狼》等。都是他深入农村生活汲取民间营养加以深思熟虑提炼加工而写成的。特别是农村中许多生动情节和活生生的语言,都是他像端聚宝盆那样吸纳采集而成的。我没有机会陪他到农村体验生活,但一次相聚却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1990年。我与陕西的一批作家、记者及文艺界朋友乘车到韩城党家村参观采访。途中有人讲了一个荤段子:一位农村小伙的父亲看见儿媳妇给孩子喂奶。孩子哭不吃,就对孙子说:娃呀,你再哭叫不吃,爷就吃了,说着就在儿媳妇的奶头上吮了一口。事后儿子就斥责父亲:那样千! ” 父亲回答:“ 怎么,你吃了我媳妇多少年奶。我才吃你媳妇一口就不行?” 大家听罢笑得前仰后合,而平凹却不动声色地记了下来,写进了小说,后来根据小说拍的电影《野山》还有这样的一个镜头。小说中关于“ 你咋能农民缺钱他说:币、人民币、我是人民咋没币?” 说镇派驻村的千部,面对“ 毯咬腿” 的人搅得选举无法进行,只好“ 我们都不是撵狼的狗,觉得很无奈” ,以及催粮催款和刮宫流产生动的语言和描写,都是来自农村。不仅平凹在创作中善于吸收群众语言,“ 盆” 中盛满生活中的智慧。而且他本人和家中也是个聚宝盆,盆中盛满了元宝。他喜欢收藏。他家中堆满了瓷器、陶罐、木雕、石雕、古木家具等等,有的是朋友送的,有的是他买的,有的是用字画换的。他的一个书桌上就放置了一个酷似“ 凹”字的秦岭山石。据知情人说。贾平凹是作家里最富有的人之一,光卖字画和稿费收入就很可观。20年前他抽烟是“ 大雁塔”牌,后改为“ 金丝猴” ,现在桌上摆的是软盒精装“ 芙蓉王” 。“ 凹” 字又酷似一个“ 火山口” 。这是一个天津的文友来看他时说的。可不是吗?他近些年来创作就像喷发的火山口,火光冲天,岩浆四溅,佳作不断。颇为壮观。这次我会见他,询问他这些年创作获奖情况,他说现已出版文集23部,各种版本的书400多种,还不包括小说《古炉》、《带灯》和散文《天气》。接着他亲手在我的采访本上写下他的“ 人民说:
作品获奖情况。虽然他著作等身,但他不善言辞,不喜欢热闹应酬。他也不喜欢西式大餐,喜欢农家饭;他为人忠厚朴实。绝无花言巧语,更不会哗众取宠。我想智者与愚者最大的区别是,一个充分利用大脑,一个充分利用舌头。贾平凹就是善于用脑思考,而不善利用舌头。“ 淡泊明志,宁静致远” 、“ 养成大拙方为巧。学到如愚才是贤” 用在他身上最为合适。字如其人,他写的书法虽不敢说是绝等佳品。但他的字拙朴敦厚。自成一体,形成独特的风格。许多人喜欢他的字,连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莫言的一本书封面都是他题写的书名。使我感动不能忘怀的是,我父母亲的墓碑就是平凹20年前应我之邀特意题写的。我每年清明回老家祭奠父母,在墓前对我敬爱的慈父慈母怀念和跪拜。同时也是对平凹的深情给予了叩谢,因为墓碑上留下了“ 贾平凹书”的落款呀!“ 凹” 字还像什么。我看还像中国的版图。中国版图就是一个东方破晓。迎着旭日引吭高啼的雄鸡。你看头仰尾翘,粗一看也是个“ 凹” 字。平凹的作品也是具有中国风格,代表中国目前小说创作的一座高峰。他的作品不但在法国、美国获多项文学奖以及香港“ 红2014 O本文作者( 右二) 与贾平凹( 左二)、阎纲(右一) 、周明(左一) 在壶口瀑布前合影楼梦· 世界华人长篇小说奖” 。而且他的作品已用英、法、德、俄、日、韩、越等文字翻译出版了20多种版本。2008年,他的小说《秦腔》获得第七届茅盾文学奖。《古炉》自上市以来获得多个文学奖项,这次新出的小说《带灯》,国内多位文学评论家给予高度评价,新出版的《新华文摘》载文称赞:贾平凹的“ 每一部长篇小说几乎都与当代现实的难题相关” 。《带灯》是“ 政治理论的困境与美学理想的终结” ,在他的写作历程中不仅具有“ 总结性的意义” ,而且有“ 强劲的突破性意义” 。的确,平凹在《带灯》一书中做了新的尝试和新的突破。多年来,他喜欢明清以至上世纪30年代的文学语言。他认为语言清新、灵动、幽默。有韵致。他模仿着,借鉴着,学的很像。近年来。随着年纪的增长和心性的变化。他文学的兴趣转向了中国西汉时期那种《史记》般的文章风格。它虽没有那么多的灵动和蕴藉、委婉和华丽,但它沉而不糜,厚而简约,用意直白,下笔肯定,以真准震撼,以尖锐敲击。《带灯》等作品有意学西汉风格。向粗犷浩瀚海风山骨靠近,因而更具有中国风格。我们希望挚友、作家贾平凹,怀揣着聚宝盆,不畏艰险,勇于探索,沿着凸凹不平、崎岖蜿蜒的山路攀登,登上文学创作的险峰和高峰。遥看喷薄而出的东方红日,迎接“ 火山口” 新的、更绚丽的喷发。我们期待着。157
篇二:歌颂养路工人散文
蕈 苑 ●四川 安登 权 逛通¨jil藏线
在大西南 , 有一条 内地通往 西藏 的公路 , 它东 起成都西至拉萨, 全长 3 176 千米 . 其 间翻越 21座 海拔 4 000 米以上的高山。横跨 14 条大河, “鬼见 愁”、 “老虎嘴” 、 “ 一线天” ⋯ ⋯ 数不清的危难艰险构 成 的“ 生死线” , 令 无 数人望 而 生畏 , 心惊胆寒 。这条 路 。
人 称“ 西部奇 路” , 也就是 “川 藏线“ 。
有人这样形容 它的艰险 :
在 雪山上缠绕 , 在云 雾 中穿梭 , 在峭壁上行走 , 在冰河上爬行⋯ ⋯ 有这 样一组数据 :
当年中国人民解放军第 18 军进藏时,
修路 4 年半 , 有 3 000 多名筑路 官兵献 出了年轻的
生命 。
平 均一座 里程碑 下有 一名 筑路 官兵 的忠魂 。
在川 藏 兵站 部 的历 史上 , 有 这样 一组 数据令 人 睹之 心 颤 :
5O 多年 来 , 664 人 因公 牺牲 , 1
850 人 受
伤致 残 , 2 600 人 留下终 生疾病 。
这 可 以说 是 中国人 民解放 军和 平 时期 师级 单位 鲜见 的“ 三个 之 最” 。
2010 年年 初 ,我 沿着 " - 3 年 18 军进 军 西藏 的路 线实地踏访, 行走在川藏线上 , 一直睡不着觉, 即便 是深夜 , 我也会望着那茫茫雪峰 , 脑海里 的思绪 , 伴 随着车轮翻滚着。许多往事和情景 , 就像那车轮在 绵延 3000 多千 米 的川 藏 线上 碾 压 出 的道道 轨迹 ,
清晰地浮现在脑海里 , 不 由生出阵阵感慨 , 联想起 片片花 絮 。
道班 ·兵站 川藏线是一条“入在天上走 的路” . 人称 “ 西部 奇路” , 是通 往圣地 天 堂的路 。
高 山, 深谷, 大川; 塌方 , 泥石流 , 雪崩。山难越,
水难趟, 路难行。耳边惊涛奔流, 脚底乱云飞渡。在 上 世 纪 六 、 七 十 年代 , 川 藏 线 的 沿途 设 有 许 多道 班 和兵站。兵站差不 多 100 千米就有一个 , 在这些兵 站我基本都食宿过 , 道 班比这还要 多一些 , 每个道 班负责保养大约几 十千米 的公路。这些路很 陡, 那 时全线都是石子路 , 直到上世纪七十年代 中期才断
断续续的有 了一些柏油路。石子路很难走。冬春两 季 , 滴 雨不 下 , 干燥 之 极 。汽 车从 路上 走 过 , 尘土 飞 扬。
甚至将石子一并刮起。一个车队几十辆车, 婉蜒 数千米, 远在几十千米 外, 就可望见那 尘烟滚滚的 长 龙。遇到 侧风 还好 , 若是 逆风 或顺风 , 前 后 的车辆 就完全笼罩在尘雾里, 那饱 吃灰尘的感 觉是相 当难 受 的。所 以 , 行 车不敢 跟得太 近 , 前面 车轮 弹 出的石 o
2 0 1 1年 ·第 4期 ·汽 车 运 用
(纪实散文) 头 , 很容易打坏后车 的挡风玻璃或车灯 , 尘雾迷漫,
也让 后 面 的车看 不 清路 。
夏秋 两季 , 还 可 能遭 遇 洪 水和泥石流 , 路被冲断 了, 桥被冲垮 了, 时而可见。
在川藏线上, 汽车会 自动改道而行。没有走过的路,
车走 多 了也就 自然成 了路 。
"-3 时在这样 的路上行走, 是相 当辛苦 的. 一般 不会有现在这样 的好心情, 去欣赏那高原风光。也 可能是见多了, 再好的风光 , 也不过如此而 已。车队 从成都 出发 , 一般 20 多天到达卸货地点, 天天都在 那样 的路上颠簸 . 还有什 么新奇呢? 不过也有 以苦 为乐、 乐在 其 中的时候 , 那就是你会有梦幻般 的感 觉 。
当你 觉 得今 天 走过 的路 似 乎跟 昨天 一模 一样 ,
其实又上 了一个新的台阶。在不知不觉之 中, 你早 已从 海拔 3 000 多 米上 到 了4 000 多米 。
但是 , 你 感觉不到爬 山。在那无垠 的高原上 , 你很难找到明
显的山峰。跌宕起伏 的山峦, 明明就在你的眼前, 几 个小 时过去, 你觉得还是没有翻过 它, 呈现在你视 线里 的还是那 个样 子 。实际上 , 此 一 时非 彼 一时 , 这 会儿脚下的高原 . 早 已不是先前的那片高原 了。高 原的路就是这样 , 看起 来是那 么近 , 走起来却是那 样遥远 , 那样难以逾越 , 那样高不可攀。公路路面的
质量确实很差, 好的路段也有 , 那一般是在地理环 境相对有利的地带。为保持这条公路的畅通, 武警 工程兵 部 队 一直 战 斗在这 条 线上 , 尤 其 是 交通部 门
设置的那些养路道班 常年维护着这条路。当你坐 在车上,你会经常看见养路工人们像蚂蚁一样 , 吃
力地在路上搬石运土、 修桥补路、 填坑洒水。没有机 械 . 完全 是手 工作 业。一个 道班 顶 多有 两头牦 牛 , 一 辆板车。养路工人赶着牦牛拉车, 从可 以开挖的地 方拉来土石 。
填补公路。找水也不容易 , 高原上 的
水 。
稀缺贵重, 比找汽油还难。在那远离河滩的山峦
之上, 拉 点水来浇湿新补的路面, 是相 当艰 巨的。即
使 临近 河 滩 , 到 了冬 春 两季 , 雪 山不 溶 化 , 河滩 里也 是 没水 的。然 而 , 新 补 的路面 得 用水 浇 湿 , 不然 , 刚
填上 的沙石就会在汽车和大风 的作用力下漫天乱 飞。所 以. 每 当我坐在车上看见那些养路工人在公 路上吃力地蠕动. 就觉得我们这些人并不算苦。尤 其 是想 起 早先进 入 西藏 的那 些 开路先 锋 , 一边行 军 打仗 , 一边开 山修路 , 就感到更享福 了。
Qicheyuny 说川藏线. 不能不想起沿途那些兵站。进 出西 藏 的部 队 和 车 队 。
全 靠兵 站 供 应 给 养 , 吃饭 、 住 宿 、
饮 水 、 就 诊 , 包 括 汽 车 加 油 、 加 水 以及 维 修 保 养 , 都 需要兵站提供条件。每天, 我们都要经过几个兵站。
每 到 一 个 兵 站 . 总是 先 要 找 到 厕 所 和 水 房 , 完成 放 水和加水这样两件 大事。早上 , 能在兵站洗上热水 脸 , 打上 一 壶开 水 , 吃上 热馒 头 热稀饭 , 会 感 到无 比
温 暖。
接着 就 是摇 啊摇 啊 , 一 直 盼 到下 一 个 兵站 出
现 。当时两个 兵站 之 间还 没有 通 电话 , 车 队要挑 选 2 名 驾驶 技 术 好 的 同志 提 前 去下 一 个兵 站 为 车 队“ 报 饭” , 也就是现在 的订餐, 然后兵站会为车队准备饭 菜。若需要在兵站住宿, 在那里打开 自己的背包 , 美 美地 睡 上 一觉。有 时还 能 泡上 一个 热水脚 。许 多人 说高 山缺氧睡不着 觉, 我也有过类似 的感 觉。
但那 是好 多年 后 。
当年 因为年 纪 轻 , 照样 睡得很 香 。
兵站人是辛苦的。在那海拔 四、 五千米的地方,
待 就是 几年 。几 乎所 有 的人 , 包 括 站 长 、 医生 、 炊 事 员 、 锅 炉 工 , 都 有 一 张 黑红 的脸 , 尤 其 是 那 “ 海 拔 高” 的部位 , 如鼻子 、 颧额 、 嘴唇 , 就更加红得发紫 ,
两 只耳朵 犹 如 盛开 的玫 瑰 。他 们都 有 一双 红 萝 卜 般 的手 , 有 些 人还 用 胶 布 贴 着 指 头 , 以 防止 指 甲盖 继 续 与 手指 肌 肉的分 离 。其 实 那 也 管不 了 多少 用 . 高 寒严 重缺 氧 。
指 甲盖 会继 续往 外 翻。用 胶布 贴上 , 只
是在劳动时, 减少 一点疼痛 。他们的肤色也是紫红 的 , 看上 去像 是 容 光 焕发 。脸 上 布 一层 哈 密瓜 一样 的纹路, 黑红分明, 有条不紊。我们这 些在路上走上 几 天 的人 , 也会 生长 这 种“格 巴壳” 。兵站 的人 , 则 是 长 出 一 层 , 脱 掉 一 层 , 又 会 长 出新 的 一 层 , 一年 下 来 , 长 了一层 又 一层 生 活在 高原 上 的人 , 脾 气有 些烦 躁 。兵 站 的人 ,
当然会更烦躁一些。他们为过往车 队和部队提供尽 可能周到的服务, 那样辛苦, 也是可以理解 的。兵站 官兵 很 扑 实 , 很 寂 寞 , 很 烦 躁 , 和 他 们 接 触 多 了, 和 内地人 比起 来 , 所 有 的“异 常”也 就 不足 为怪 了
汽 车兵 ·旅游 客 位 曾走 过 川 藏 线 的将 军 感 慨 地 说 :
“川 藏 线 军人就像 一座座雕 塑一样 , 镌刻在 雪 山之巅 。
给我 们树立起 了和平年代共和 国军人 的榜样。” 要 了解 川 藏 线 , 首 先 要 了解 在 这条 线上 “跑 ” 的
汽 车兵 。部 队首长 曾给我讲 了一个 故 事 :
一次 , 一 名
陕西籍的战士跟车进藏执行运输任务 . 当到达被称 作 “ 雪域 孤 岛” 的 135 兵 站 时 , 因感 冒躺 在 床 上休 息
后 , 便 永 远 没有 醒 过来 。
医生做 出的结 论 是 :
“ 因 为
感 冒引起 高原肺 水 肿 死亡 。”如 果是 在 内地 , 这 根本 是不可能的。但是, 在天下奇路的险恶 自然环境里,
一一芳 草 苑 方 旱 靶 一代又 一代川藏线 官兵为 了托起 雪域 高原 的繁 荣 和 卫 国戍边 的 重任 , 不 畏 艰 险 , 不 怕 困难 , 付 出 了巨
大 的代价 和 牺牲 。
1994 年 4 月 9 日的上午 , 某汽车团一连车队行 至川藏线牛踏沟路段 , 突遭泥 石流爆发 , 山下洪流 翻腾 , 山上乱石飞滚 , 给正处于途 中的车 队官兵 带
来 了巨大 的威 胁 。
一班 副班 长黄 显春 主 动请 缨 。
带
战 士唐 波 到前 面 探 路 。在 塌 方 区不 远 处 , 一块 飞石 突然 从 200 米 高 的 山顶 上 向唐 波 砸 了下来 , 提 前 发 现 险情的黄显春一个箭步跳上去 , 一把将唐波扑倒
在地。唐波得救 了, 黄显春被飞石击中了头部 , 献 出
了年仅 22 岁 的 宝贵生 命 。
这 种 悲壮 的 故 事在 川 藏 线 上 极 其 平 常 , 面对 “ 形 同锈 蚀 的钢 绳 , 生命 脆 如 秋 叶” 的川 藏 线 公 路 .
代代官兵“倒下 化作铺路石 , 活着续走奋斗路” . 谱 写 了“天 闻心惊、 地 知动容” 的英雄主义壮歌。著名 的“ 川藏 线 上 十英 雄 ” , 就 是 眨 眼 间就被 泥 石流 卷 入 江 中; 中央军委授 予荣誉称号 的汽车兵张洪 , 也是 句话没说就倒在 了折多山。
多次 进 出西藏 , 给我 印象 最深 刻 的是 那 次 随 团
执行 国防运输任务 , 负责运 送进藏新兵 , 那年月新 兵 都 是坐 卡 车 。每 车 坐 二 十七 、 八 个 人 , 竖 着 四列 ,
两边靠着车厢板 , 中间背靠背, 每天大家可轮换着。
车厢底板 , 放 一层大米 , 每袋重 180 斤 , 不知放 了多
少袋 , 放 满 、 填 平 为 止 。这 样 做是 为 了负 重 , 以减 缓 汽 车颠 簸 。
新兵 把 背包 放 在 米袋 上 当座位 , 人挨 着 人 , 前 后 左 右 都 有 了依 靠 , 遇 到 再 颠 簸 的路 也 可 以
对付 了。坐在最前面的人 , 尽管有车厢板和帆布车 篷 遮 挡 , 也 不 能完 全 阻止那 无 孔 不入 的寒风 。坐 在 后 面的人最是遭罪 , 一块 活动的车篷帘布 , 无论 如 何也挡不住那车轮卷起的滚滚尘埃。若是遇到一路 顺风 或 逆 风 , 灰 尘便 会 淹 没 整个 车 队和 车上 的每 个 角 落 。每 年 。
新兵 进 藏 总在 初 春 . 老 兵 退 伍 又在 冬 季 , 那 正是 高 原寒 冷 干 燥 的季 节 。
大 家都 靠 皮 大衣 遮挡寒风 , 靠绒帽遮挡灰尘。即使这样 , 高原上那刺 骨的寒风照样会钻进人 的心背。
灰尘也偏偏要深入 鼻孔, 甚至会掩埋整个五官。每天 下车的时候 , 准会 看到一些只剩下两只眼珠的人 , 他们就是坐在车厢 最 尾部 的 坐 车 的人 没有 开 车 的人 辛 苦 , 这 是 肯定 的。
汽 车 兵基 本 上是 每 月 往 返 一趟 。
少 则几 年 。
多则 十 几 年 甚 至 几 十 年 , 最 长 的跑 了多少 趟 , 恐 怕连 他 们 自
己也记不清楚。当年的汽车兵虽然辛苦 , 但那也是 项技术工作, 听起来很吃香。高原上 的汽 车兵, 实 在是很辛苦。吃的是碰到什么吃什 么. 冷馒头 , 冰块 一一2 01 1年 ·第 4期 ·汽 车 运 用叼
芳 蕈 苑 方 旱 娅 米饭 , 加臭豆腐、 咸菜, 是家常便饭。住通铺 , 几十个 人的大房间, 很多房间还没有 门, 没有窗。若是遇到 汽车抛锚 , 在那荒 无人烟 的高原上, 汽车兵必须独 自守着汽车过夜, 直到车队派人救助。那样 , 就只能 靠 压 缩 干粮 和 冷 水 充 饥 。
驾驶 员 的脸 都 是 黑 里透 红 , 充 满紫色 。
那双 手 常年 擦 车 、 修 车 , 也 都长 满老 茧, 变 了颜色。每 当汽车到站, 列队开饭 的时候 , 所 有的汽车兵都 自带一副碗筷 . 一手拿碗 . 一手拿筷 .
排队到饭 堂打饭。随着 国家对川藏线的治理, 川藏 线吃住行 的条件也随之改善了, 当年的那种境况 已
不存在 了。
汽车兵的生活相 当枯燥。每天都在集中精力开 车,那 时车上既无收音设备 ,也无录音机或 CD 之 类, 常年奔波在渺无人烟 的路上 , 官兵们动作单调 ,
生活枯燥 , 找点乐子也是人之常情。有一次, 在一条 笔直的路上, 一名老兵开车, 我坐在旁边。前面有一
个女子走在路上 , 看清背影 , 是汉族女孩 。驾驶 员
说 :
你 想不想 看? 我说想看 什 么? 他说 看 前面 。没等 我弄明白, 他就一个急刹车, 止于女孩背后几米处。
那女孩果然 回头看着我们 , 吓得面红耳赤。驾驶 员
无事一般, 一加油溜之大吉 了。我说你这玩笑开得 太危险 了。他说 :
没有这点技术 , 还敢在川藏线上 跑 ? 我说人 家肯定 骂 你是 流氓 。
他 说 :
“男人 不坏 , 女 人不爱”。可见他的坏, 无论在技术上 , 还是语言上。
都达到 了相 当娴熟的程度。现在车况好 了, 车上都 有 CD 之类的, 平 时听点藏族歌 曲, 以抒发 自己的情 感 , 提升 自己的 品味格调 。
当然 , 汽 车兵 的坏 , 并非真 坏 。但 是这位老 兵行 为 还 是 出格 了, 我把 这 件 事 告 诉 了 团首 长 , 老 兵 为
此 受 到 了处 分 , 这 事 成 了 团里 的反 面教 材 , 团里也 进行 了驾驶队伍整顿, 加 强安全行车, 文明行车, 打 造 “ 千 里文明川 藏线走廊” . “ 建设 文 明和谐川 藏 线” 。老 兵 也认识 到 了 自己的错误 , 我 也和老 兵成 了
很 好 的朋友 。
在川藏线上 ,经常会看见来川藏线旅游的人.
行走在川藏线上 , 他们会更加艰难一些。我调西藏 工作 后 . 曾坐 车进 出过 川 藏 线 。
都 是 与地 方 旅客 为 伴。不过吃住却是同驾驶...